【泊秦淮】【秦沐】橘子 上
韩处长×秦科员
冬至日的激情短打！
小学生文笔，纯属虚构。
因为实在不了解干部级别什么的，如有错误请指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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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沐伯皱着眉拿起办公桌上被助理摆在水果筐里的橘子，看了两眼又放下，反反复复。
这个季节的橘子黄橙橙的，挑橘子的人也是有心，一个筐里的橘子全是又大又圆，握在手里冰冰凉的，韩沐伯一只手刚好可以包住一个，真巧。
助理是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小年轻，没什么经验，正襟危坐的看着韩沐伯，好像韩沐伯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神经，”处长，这是新调来的秦科员今天送的，说是夫人老家那边自己种的，特甜。“
"现在不是吃橘子的季节。"韩沐伯拍拍助理的肩，起身出门点了一根烟。
下午四点，韩沐伯开完了一个会，刚十一月末，走出会议厅的门，迎面来的一阵冷空气让他猛地清醒，头原本就有些胀痛，突然一下暴露在冷空气中，痛感也更加明显。
好像四点半要去接女儿，韩沐伯跟助理打了声招呼，拿了钥匙往停车场走。果不其然，韩沐伯料到今天自己逃不掉了。
秦奋笑嘻嘻的眼睛好像还是没变，就这双亮闪闪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印在了韩沐伯的脑海中，今天一见，往事像酒，一经撬开，满室弥香。韩沐伯只觉得有些发晕，他定了定神，叹了口气，向秦奋走去。
"韩处长这是去接女儿?"秦奋笑着开口。
韩沐伯点点头，也没说话，开了车门就坐进去。
"上了年纪记不住事儿，上星期才调到处里，不太认路，韩处长捎一程?"
韩沐伯还是沉默，秦奋也不恼，一副笑嘻嘻的样子，拉开车门，坐进副驾驶。
可能是秦奋拉开车门带进来一股冷空气，韩沐伯觉得头疼一下子减轻了不少，他吸吸鼻子，把车开出停车场。
”橘子挺甜的，”韩沐伯突然开口，"替我问夫人好。"
秦奋不知怎么的，听了这话，笑的更开了，他转头盯着韩沐伯看，从发旋一直看到握着方向盘的手，"韩处长还是一点没变啊。"
接到女儿，小宝贝今天心情好，一路上坐在后座叽叽喳喳。
”秦叔叔听说是爸爸大学同学?“
“对呀，晴天怎么知道，爸爸告诉你的吗?”秦奋眯着眼，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小孩。
“不是啊，妈妈告诉晴天的！”小孩停下玩着书包带子的手，甜腻腻的开口，“爸爸，晴天今天想去妈妈家吃饭，明天爸爸再来接晴天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
送走女儿，车内终于安静下来，韩沐伯想打开车窗透透气，又怕身边的人冷，硬生生的憋住了。秦奋没再看他，望着车窗外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”晴天两岁的时候我们离的婚。“
秦奋像是没料到韩沐伯突然开口，一时间有些语塞，晴天两岁，正好是他结婚后调去外地工作的那一年。
当年婚礼，秦奋不记得有没有把写给韩沐伯的请柬寄出去，也不记得韩沐伯有没有来，他只能想起，那天晚上他喝到吐，倒在酒店电梯里哇哇大哭。事后还被人拍了视频，发在朋友圈里调侃，秦奋这是找到了前世真爱啊。
秦奋想着以前的事有些出神，一恍然，才发现车已经开到了自家小区门口。
”今天就不请韩处长上去坐了，改天找机会再聚。“秦奋下车，对韩沐伯摆摆手，准备上楼。
脚还没迈上台阶，又急急的转身，敲开韩沐伯的车窗，”把窗户开会儿吧，车里别闷着。“说完，又是一笑，朝韩沐伯点点头，看着他把车调头。
”明天见，老韩。“秦奋站在台阶上朝韩沐伯招手，看着韩沐伯的车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，转身上楼。
秦奋从那天婚礼起就再没坐过电梯，好在家楼层不高，爬几步也就上去了。不知怎么的，刚刚转身的一瞬间，秦奋竟有一种回到大学时期的错觉，可能是回家的熟悉，又或者是自己那一声’老韩‘。
刚打开门，妻子就迎了上来，递给他一杯水，把他拉到沙发上坐。
"怎么样?“妻子问。
"什么?“秦奋一下子没弄懂妻子的意思，有些莫名其妙。
”哎呀，就是升职的事啊，一个科员做了六年，再不济也要提上去了吧。“妻子有些不满，瞪了秦奋一眼，”你不是说韩处长喜欢吃橘子吗，橘子送到了吗?“
”送了送了。“秦奋感觉到累，叹了口气，往浴室里走。
”你看看你，一说到这事儿就不开心，同样是一个大学出来的，韩沐伯就提到了处级干部，听说他岳父是正厅级，你们关系不是很好的吗，跟他提一下又有什么关系，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儿，我怎么会答应你回来......“
秦奋砰地一声把浴室门关上，打开水龙头，水流哗啦啦从指间掠过，刺得秦奋一个激灵，秦奋终于在这个冬天第一次感觉到了冷。
处里这两天有上面下来的检查，级级交上来的报告都堆到了韩沐伯这里，他处理完公事，一抬头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，下意识想去女儿房里给女儿盖被子，一打开房门又想到女儿今天去了妈妈那儿，只好作罢。
躺在床上，韩沐伯闭上眼，不知怎么的又想起秦奋今天那声‘老韩’，脆生生的，好像当年自己留在琴房里的那把小提琴，又好像图书馆里他看着秦奋翻开的那页书，好像年轻时候秦奋常常捧住他的肩，说，“老韩，我秦奋一辈子就认你这么一个兄弟啊。”
"明天见。“韩沐伯在心里轻轻说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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